※創作審神者/女審神者注意
※R-15?清光小黑化?
※私設如山
 
拾肆本來不是這篇(原本是一期一振),但因為搬運時原文被我搞丟了但我又忘記我寫了什麼,所以拿新的來補
完成日:2017-09-30

 


  這一次的演練對手是審神者的熟人。 

 

  也許是因為這幾乎從未變過的日程,審神者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手的名字就同意出戰了。

  以致於現在,他們的審神者似乎非常不高興。

 

  對方是男性審神者,像燭台切光忠一樣穿著整齊合身的西裝。原本戴著遮面巾,一看認出是熟人就立刻拿掉了——

  然而他們的審神者其實還帶著半狐面。

  也就是說,他只靠鼻子以下及其他特徵便認出她是誰。

 

  「怪不得妳幾乎不出來玩啊?這麼說妳很早就是審神者了?我是前陣子才當上的!」

  男性審神者狀似親密地搭在審神者肩上,那動作之自然,讓加州清光及一干付喪神皺了眉。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他們的審神者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審神者輕輕朝對方一笑,不著痕跡地脫離對方的攬抱範圍,「趕緊開始吧。」

  退回雙方的位置,清光像是不經意地一邊整理裝備一邊問道:「那是親戚?」

  眾人聽出清光約莫是想套話,一個個豎起耳朵。

  「不⋯⋯」就在他們以為審神者不會回答的下一秒,她說:「前⋯⋯婚約者。」

  她想了一下,選擇了「婚約者」這個詞,這樣也許他們會比較好懂。

  不過確實他們曾經也到了論及婚嫁的地步。

  思考結束,審神者一抬頭,發現眾人動作全都停止——

  「說了是『前』啊。」她笑。

 

  與男審神者的演練結束,與往常一樣的,倆審神者就在演練處的小茶屋休息一會兒作為交流。

  前田藤四郎慣例的拿出審神者慣用的茶葉,靜靜在一旁負責泡茶,清光及其他四人則坐在審神者後面。

  對方近侍日本號帶的畢竟是酒,又跟著喝得十分豪邁的次郎太刀,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對方的付喪神和己方審神者卻像是習慣了一般毫無反應。

  例如這「說真的妳要是稍微對歷史不那麼執著我們一定可以繼續的啊⋯⋯」一句,這邊的付喪神聽了都覺得是戳了審神者一刀,但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一樣是那麼淡的微笑,接過前田為她泡的茶。

  又例如「在床上進行到一半教授一通電話就走我整個人都覺得綠光罩頂啊!」這麼私密的話題,對方的付喪神像要看好戲一樣的表情,而這邊審神者卻從來沒聽到一樣,不加以理會。

  對方對此卻也像是習慣了一樣,起身、越過桌子,箝住她下巴吻了上去——

  「為什麼妳明知道公開我們性愛影片的人是我,卻還是不恨我呢?」

  「你——⋯⋯」前田第一個起身將對方推開,下一個瞬間藥研藤四郎將前田拉到身後,接著加州清光、壓切長谷部和龜甲貞宗幾乎是同時將手按在刀柄上。

  對方同時也被太郎太刀護在身後,舉著雙手,「妳的刀真可怕啊⋯⋯」

  審神者卻依然冷靜,聲音淡漠:「停手,政府不會希望審神者之間起衝突的。」說完便起身,拉攏了羽織。

  離去前,轉過頭自上而下看著對方,「你肯定發了影片就沒看過身邊人的評論吧?學校的人都是站在我這邊,我沒什麼好怕、好恨的。」

 

  回到本丸,前田要去淨空浴場前擔心地握著審神者的手,「主公⋯⋯」審神者回以一個微笑,沒多說什麼。

  「前田,先去幫大將準備吧。」藥研拍拍前田,讓他不要擔心。

  不過會擔心是自然的。

 

  回到審神者房間之後,看著審神者在桌子前的身影,近侍清光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們的審神者對男性的碰觸那麼反感,為什麼突然就沒事了?即使對方是前婚約者,從對話來看似乎不是那麼融洽才是?

  「主公,可以入浴了。」前田在房門前報告道。

  「嗯,謝謝你,去休息吧!」審神者向他道謝後起身,長谷部將審神者換洗衣物交給清光後就帶著前田離開。

  審神者一個人在浴池裡,清光在外面守著。

  一個部隊遠征回來先找到了清光,清光讓他們先回房間待命,等審神者出浴再報告。

  一隊人馬吵吵鬧鬧地離開後,安靜了許多。

 

  「⋯⋯髒⋯⋯」

  突然,清光聽見審神者的聲音。

  他知道這個聲音。

  他們的審神者很堅強,只有少數時候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審神者在哭。

  他只見過審神者因為刀碎了而哭。

 

  他顧不了太多,本能地衝進了浴場,一看,審神者眼眶泛紅、用力地用沐浴巾搓著自己的身體——

  他知道的,他也想這麼做。

  就算隔著衣服,被那個男人碰過的地方,他看在眼裡,都記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知道,那個男人一定對她做了很過份的事。

 

  「主人⋯⋯」輕喊著,他已經到了全身赤裸的審神者膝前,彷彿看不見她的赤裸,也不顧她身上的泡沫,蹲在她身前咫尺,直直地鎖著她的眼睛,一手拉住她自殘般的行為,「會受傷的。」

  原本堅決不在付喪神面前示弱的審神者此時腦裡卻全是過往記憶,用力地想掙脫清光,「那個人好髒!好噁心!他騙我喝藥用盡辦法逼我跟他結婚、逼我爸媽同意!我為什麼會有這種青梅竹馬!」

 

  比他們之中有刀斷了的時候還嚴重的歇斯底里,近乎崩潰。

  原本清光剛進來時看到她並沒有流眼淚,而似乎就在他碰到她的瞬間,她的眼淚潰堤。

  清光沒細想,就湊上薄唇輕啄她的眼角,將淚珠帶走。

  離開她時,他看著她的臉,突然呼吸一窒,下一個瞬間已經抱緊了她──

 

  他做了什麼?

  他吻了審神者?

 

  他的大腦幾乎要停止運轉,心臟像是為了要造血讓大腦運作而快速鼓動著。

  試圖要掩蓋什麼一般,他緊緊將審神者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卻一時之間弄不明白自己清晰感受到的顫抖是審神者的還是自己的。

  懷裡抱著一個全身泡沫的女人,清光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那個輕吻只是本能催使下的行為。

  他也許心疼她、也許覺得那些像是因為那個男人而流的眼淚十分礙眼。且那些眼淚引出他心底一種莫名的想法,他不知道如何駕馭這樣的情感,於是便決定抹去她的眼淚。

  卻不是用手拭去,而是吞入他腹中。

 

  ──審神者就連眼淚都是我的。

  ──如果是自己對審神者做了「過份的事」,她也會……?

  他管不住自己的思想。

 

  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憤怒,懷裡的女人似乎還沈浸在對那個男人的怒意當中,並未察覺他的動作,更別提洞察他所想。

  可心臟持續叫囂著,讓他非常難受。

  這與面對戰鬥的興奮有點像,卻不那麼讓人感到熱血沸騰。

  還摸不清自己的心臟和腦袋到底出了什麼差錯,為什麼一次兩邊一起失控,審神者的啜泣聲就開始慢慢停歇。

  沒多久,原本緊抓著清光衣角的手陡然垂下,這一動靜打斷了清光的思索。

  清光稍微鬆開手想往後退,卻發現審神者全身力氣都壓在他身上。仔細聽,她的呼吸聲十分均勻,似乎是睡著了。

  他笑。

  她竟然可以在他這個男人的懷裡睡得這麼熟?

 

  由於原本審神者坐在沖洗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用原本的姿勢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上,走向浴池。不顧自己身上還穿著衣服,一腳跨進池裡,慢慢蹲下身子,審神者身上的泡沫隨著沒入水中。

  雖然著衣進入溫泉和帶著泡沫進溫泉都是很沒禮貌也沒公德心的事,但清光想,情況特殊,且再讓人把水抽乾,不久就又會是乾淨的一池溫泉。

 

  懷中的人似乎因為突然不同的觸感而動了一下,清光想也沒想就低頭去看⋯⋯只一眼,清光就忘了呼吸。

  溫泉雖然熱氣蒸騰,但泉水是非常清澈透明的。認識她兩年多,他最多也就不小心撞見她換衣服的場景,那時候她還有穿小內衣的。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的——

  仔細想想,他現在雙手都是摸在從未觸碰過的地方?

  像是左手掌握著的上臂,像是右手碰觸到的大腿⋯⋯也許那些短刀也隔著衣服碰過了,但此刻,他的皮膚和她的之間,卻沒有任何屏障。

  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心臟竄出,卻不知往何方去了,徒留心臟搔癢難耐,使他不自覺的收緊了手指,忘了雙手掌握的是這名二十多歲女子的肉。

  「唔⋯⋯」因清光的動作感到不適,審神者皺眉發出了嚶嚀聲,清光心臟一跳,手指鬆了開來,下身男性的證明卻是一緊。

  出乎意料的變化讓清光整個人不知所措了起來。

  他覺得下身燥熱難受。

   以前也有過幾次這樣的情形,他知道沖冷水澡會恢復的,總之不能待在這溫泉裡。

  清光緩緩移動到池子邊緣,讓審神者坐在一處較淺的石頭上,肩膀以下仍是泡在水中。

  放開她時,她原本搭在他身上的手隨著換了個角度,擦過了他腿間,讓清光一陣顫慄。

  他自己盡量靜悄悄地出了水池,回到放衣服的地方,脫下濕透了的衣褲丟進洗衣籃。脫下褲子時,發現下身已經腫脹到讓他感覺痛苦的地步,竟是在他拉下的瞬間便彈了出來。

  再回到裡面沖澡的地方,拿起蓮蓬頭,把水溫調到最涼的那一邊,往自己頭上澆。

  他在某幾次擔任近侍時不意間看見審神者踢開了被褥,睡袍腿部那邊大大敞開,白皙的大腿肉就在他眼前亮晃晃的。

  他那時很快替她蓋上被子,下身卻是非常燥熱,他不知道如何處理,以他的審美他猜想審神者不會想看到這個,只好自己去沖涼水,才第一次發現下身能那樣直挺挺地站起來,也第一次發現沖涼水可以讓下身恢復原本的樣子。

  可這一次似乎有什麼不一樣。

 

  他抬眼看鏡子裡的自己,眼神中竟然有一抹他自己都不認識的異樣波動,只是在他意識到時被錯愕給取而代之。

  下身硬挺的程度不同以往,他隱隱覺得,是因為剛才審神者的手碰到的關係。

  想著,他又想起了審神者的身體。

  乾淨潔白,手臂因為剛才用力地搓揉而有了紅痕,自己不經意收緊的部位也留下了他的紅指痕。

  很美。

  那些紅痕,就像他熱愛的紅色蔻丹一樣。

  讓他想再讓她身上多一點⋯⋯

  不過,那會疼的。

  可是,他可以控制力道的,不會太疼。不像戰鬥的傷,這點痕跡過一陣子就會消的。

  嗯,她剛才不是沒有醒嗎,應該不太疼的。

 

  經過一段短短的掙扎,清光也暫時忘了腿間的激昂,關了水龍頭,站起身走向裡面的溫泉。

  眼神波光靜止不動。

  審神者還在那裡,他剛才還有記得好好把她放在不會滑動的地方。

  他靠近仔細看了看,果然剛才被他緊握的地方紅痕已轉淡,手臂上沐浴巾刷過的紅痕卻還是刺眼的紅。

  那個因為被骯髒男人碰過才留下的痕跡。

  一瞬間,清光赤眸間閃過一絲血紅。

  他再度下水,小心翼翼將審神者抱了起來,自己坐上她方才坐著的位置,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充滿愛憐地抱著她,卻因這樣的貼近擦到了他腿間的東西,腦中似乎有什麼覺醒了。

  肌膚相親的感覺不是沒有過,他也是牽過審神者的手的,不過如此坦誠的貼近還是第一次。

  腿間昂起的東西就這樣挺立著貼在她的大腿上,剛才那樣擦過,他突然覺得有短暫的舒服。

  像是要測試,他輕輕移動審神者。

 

  似乎,被碰觸,會舒服一點。 

 

  他一手撫上她充滿紅痕的手臂,摸起來有些腫起。她的手腕極細,清光試著握緊她的手腕,放開後,五指紅印烙在她手腕上。

  他像在欣賞自己的美術作品一樣,驕傲地笑了,「真的,主上很配紅色,好美。」

  然後,他牽引那隻手擺在他挺直的下身上面,她的手因他的動作帶起水波而小幅度地漂動,像是在撫摸一樣,他的不適暫時得以緩解。

  他又如法炮製在她纖腰、大腿、小腿留下他自己的紅指印,最後視線停在她的頸子上。

  他見過審神者戴項鍊,時下流行的那種頸鏈,給他的感覺就像狐之助脖子上的項圈一樣。

  她想起審神者說,項圈是這隻動物有主人的證明之一,狐之助的項圈裡面還刻有審神者在政府那邊登記的編號。

  於是,他的雙手,環住了審神者的脖子。

 

  「清光?」審神者的聲音響起,清光的思緒立刻被拉了回來,且腦袋裡似是有什麼斷了,一片空白。

 

  他又做了什麼?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主上⋯⋯我⋯⋯」說不出半句話,他看著審神者哭腫的惺忪睡眼,手也停在她脖子上動也不動。

  審神者眨了眨眼睛,不能理解這是什麼狀況,立刻掙脫他的桎梏往空曠的地方退去,卻在移動時一手擦過清光腿間的挺立。已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是什麼,她很快縮回手,一時間,腦袋轉得飛快,她睜大雙眼看著清光。

  清光卻因她的大動作,第一次注意到了她雙腿之間的毛髮。

  審神者不敢置信地看著清光的眼神轉移到自己的下體,夾緊了雙腿往後退,「你剛才不是還⋯⋯」

  沒說完,抱緊了自己,在四十多度的溫泉裡顫抖著。

  加州清光畢竟是第一個陪在他身邊的付喪神,他立刻讀懂了她眼中的戒備,胸口大疼。

 

  不信任。

  疏遠。

  警戒。

 

  這都是從未有過的。

  即使她不喜歡男人,一開始他見到她時,她對他就是滿分的信任,對他從來不設防。

  即使她會疏遠一些態度較為輕挑的刀,她卻從未想要疏遠他。

  即使他犯錯,即使她不再那麼常讓他擔任近侍,他都是特別的,所以她才會在他懷裡睡著,不是嗎?

  但現在⋯⋯她不要他了嗎?

 

  好疼。

  胸口好疼。

 

  他看著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又看了看那沐浴巾造成的痕跡。

  她會不會像那樣,試圖搓掉自己碰她的地方?

 

  「不要⋯⋯」

  審神者愣住了,看向清光,他泫然欲泣。

  她剛才完全沒心思去猜想他的內心活動,他便突然說出這兩個字。

  不要什麼?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清光已經到了她面前,水阻之下她來不及躲,已被他環抱住。

  腫脹的下體頂著她的腿,他一陣顫抖,卻不願放。

  審神者激烈掙扎著想躲,卻是惹得他越加失去理智。

  「主上⋯⋯主上⋯⋯我好難受,心臟好疼,還有,」他抓著審神者的手往自己下身摸去,「剛、剛才,主上的手才安撫好的,現在又疼了⋯⋯」

  審神者不敢動了,但她全身都在顫抖。如此貼近,清光當然感受到了——

 

  好疼。

  「主上在⋯⋯怕我?」他一臉歉意。

  好疼。

  「別⋯⋯我怎樣都不會傷害妳,我、我是妳最疼愛的⋯⋯」

  說著,他接觸到她的眼神,話語便停滯了。

  她不信。

 

  「主上⋯⋯」一臉受傷。

  他放開她的手,瞬間她就縮了回去,像是沒有水阻一樣。

  可他沒放開她。

  她想退。

 

  「不要。」他的語氣突然變得非常堅定。

  下一秒,清光按住她不停發抖的身子,直直看著她,「不要抗拒我!」

  他突然大吼,審神者又是一抖,下意識想退。

  她確信自己在他赤色的眸中看見了血腥。

 

  剛醒時,他的手是掐在她的脖子上。

 

  她想推開他,可是平常力氣就連短刀都不如,何況她現在身心俱疲。

  清光當然感受到了,沒想到就算這樣吼她還是想退開。

  他覺得,若他這次讓她離開自己了,那自己的未來只有一條路,這個本丸再無加州清光。

  不對。

  她可能會找別的加州清光。

 

  憑什麼。

 

  他從一開始就陪在她身邊,別的加州清光憑什麼取得她對他同等的愛?

  她還因為已經有了自己,將無數的加州清光給鍊結,憑什麼推開自己去找別的加州清光?

  那一次審神者會議時,她從眾多的加州清光中毫不猶豫地找到了他,不是嗎?

 

  清光又緊緊抱住她,「妳⋯⋯最疼愛我了⋯⋯對嗎?」

  她沒有回答。

  「最、最疼愛我⋯⋯對不對?」清光又問。

  回答他的,只有她不停地顫抖,不停地深呼吸。

  他的心像是已經痛到了極限,涼了。

  下體也不再燥熱難耐。

  他終於放開審神者。

 

  「我⋯⋯是我的身子太涼了,讓主上凍著了吧?」他努力想讓自己露出笑容,但刀解二字在腦海裡盤踞,他笑不出來,「待著,我去幫妳拿浴袍來。」

  說著,他上岸,離開前回頭看了對他充滿警戒的審神者,「天冷⋯⋯我回來前,別出水。」

  她沒有回應。

  不曾這樣的,他都要不認識她了。

  心涼了,還是會疼啊。

 

  穿好新的衣服,拿著浴袍回來,他卻沒見到審神者。

  他壓抑著心臟的刺痛,焦急地向前走去,卻看到審神者整個人溺在水底——

 

 

  本丸第一隻狐之助在審神者的身邊坐著,眼前是正坐著的加州清光,房門已經拴上,外面還有兩隻狐之助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在本丸有了其他狐之助之後,基本上只要審神者外出,都是由清光眼前的隨時跟在審神者身邊。

  狐之助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低氣壓,幾分鐘後終於開口,「審神者大人在演練回來路上交代過,你如果想知道,不用隱瞞你。」

  牠放出了幾個投影畫面。

  一個是影片,其他的是學校論壇。

 

  影片內容是審神者全身赤裸躺在凌亂的床上,眼神迷濛的看著鏡頭。

  接著審神者的雙腿慢慢往上,大概是攝影者的手把她的雙腿曲成了M字,那腿間稀疏毛髮覆蓋的穴口能看得一清二楚。

  屬於男性的粗獷大手進了畫面,在那穴口上方按壓著,有規律地動著。隨著審神者似是不適的扭動身軀,那穴口開始流出透明液體。

  那隻手得寸進尺地伸了一隻手指進入穴中,畫面中的審神者更加不安分了起來,但她的雙手被固定在床頭動彈不得,口中只能喊著「拜託你」。

  下一秒,畫面下方出現了一個東西,清光知道那是什麼,他自己也有。

  很快,那東西往穴口探了進去,審神者呻吟了一聲,嘴形叫了一個名字,他看不出來,是政府抹掉了所有審神者的名字,不讓付喪神知道。

  那一聲呻吟聽起來非常舒服,接著隨著攝影鏡頭晃動,那東西也不斷進出,還從穴中帶出了一點血色。

  審神者口中發出陣陣呻吟聲,跟活塞運動發出的淫靡水聲一起迴盪在整個房間之中。

  拍攝角度讓清光開始想像自己和審神者,很努力才讓下身別抬起頭。

  整個影片直到那男人在審神者身上套弄了幾下自己的傢伙射出白濁液體才結束,最後那東西恢復如常。

  狐之助也不管清光有沒有跟上,直接換看論壇討論。

  這一看,清光後悔莫及。

  她是被下藥的。

  她不是願意的。

  幸好,審神者在校風評與那男人完全是兩個極端,輿論一面倒向審神者。

  她說他髒,因為他下藥強迫了她。

  那自己呢?他趁她熟睡時也做了相似的事。

  如果他知道方法,今天他肯定不是就這樣而已。

 

  「審神者大人交代,加州清光可以決定這些資料誰可以觀看。」狐之助冷靜如常的聲音打斷了他。

  清光一愣,但很快就重啟思考。

  他應該讓其他付喪神看嗎?

  「容我提醒⋯⋯這個本丸,知道如何自行解決情慾的人,大有人在。」

  「情慾?」他想起剛才畫面最後,那男人是自己套弄之後結束的。

  短暫思考過後,他指著影片說:「那個就不要了,其他的⋯⋯想要知道的,都可觀看吧。」

  「是,狐之助記下了。」

  「⋯⋯刀匠那兒,今日才鍛出兩把加州清光,是吧?」清光像是隨意一問。

  狐之助給了他肯定的回應。

   清光起身走出房門,走去鍛刀房。

   刀匠還在忙著造一把刀,沒空理清光。他走向擺放新刀的架子,拿起與自己腰間這把一模一樣的兩把打刀,扔掉讓他們回爐重鑄。

   聽見聲響的刀匠轉頭錯愕的看著這個畫面,想去搶救,畢竟沒有審神者的命令,這於理不合規矩;再說,審神者極少刀解任何一把刀,哪怕資源不夠都沒有。

   但卻被清光笑著攔住,「審神者大人現在臥床不起,她交代近侍,她不要其他加州清光。」

   這位加州清光極少命令什麼,但他的地位刀匠也是知道的,加上審神者病了本就是由近侍代勞發號施令⋯⋯雖有些疑惑,刀匠們卻也暗自記下。
 

 

 

  審神者發燒了,她昏迷不醒。按本丸規矩,所有配置都延續最後一次命令。

  但因情況特殊,藥研和其他付喪神換了位置好能陪在她左右,還讓大典太光世坐在她旁邊看能不能祛病。

  兩日後,審神者醒了。

 

  第一眼是坐在左側的大典太和藥研,她便知道自己病了,閉上了眼,理了一會兒思緒。

  嘆了一口氣再度睜眼,加州清光的臉離她極近,嚇得她倒抽一口氣。

  但還有藥研和大典太在,她下意識沒明著躲他。

  她還記得,自己沒換掉他。

 

  清光察覺到她的變化,心裡痛極,但還是關心地問道:「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嗎?」

  「⋯⋯好多了。」說著她便要起身,但許是因躺得過久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縮在一團。

  「大將,先吃點。」藥研把一碗粥端了起來,直接拿起湯匙舀了一點,吹了吹,「這是燭台切準備的。」

  雖然不覺得餓,但她知道自己應該是很久沒進食,沒多想就張口由他餵食。

 

  藥研沒想那麼多的。

  清光看著乖巧的審神者,在內心對自己喊話。

 

  整個房裡,只剩湯匙與碗擦過時的聲音,大典太想離開房間,卻被審神者叫住。

  「大典太,這幾日都在這裡吧?辛苦你了。」

  大典太搖搖頭,想說些什麼,只聽審神者又笑著對他說,「謝謝你,好好休息。」

  他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就在清光因審神者對大典太的笑容而發愣時,審神者已經吞了兩口粥。

  「清光⋯⋯」審神者喊了他。

  他突然就打起了精神,直直看著她,眼中充滿期盼。

  「拿配置板給我。」

  清光又是一愣,他沒有立刻動作,審神者也不打算催促。

 

  他不願意。

  除了一開始付喪神數量不多的那會兒,後來近侍都是一天一換的,這次連續三天是特殊情況。

  不過,不是一直都這樣過來的嗎?

  久違的連三天就讓自己食髓知味了?

  不,如果以後再也輪不到他呢?

 

  抬起眼,審神者專注進食,完全不理會他的遲疑。

  他努力甩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去了大房間把配置板拿下來。

 

  藥研的餵食持續了兩刻鐘,審神者也在那塊板子和眾多名牌上猶豫了一刻以上。

  最後,近侍換成了一期一振,清光、藥研和大典太三個的名牌都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位置上。

  喝下藥研給她的藥,「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好好休息。」她把板子遞給清光,「等一期回來就交接吧。」

  清光接過板子,緩緩應了聲:「是⋯⋯」

  藥研突然拿走清光手上的板子,跟碗盤一起拿出去,「這個我來吧,近期還是別讓大將一個人的好。」

 

  先前,藥研在見加州清光抱著昏倒的審神者時第一個反應是皺眉。

  他雖然不是近侍,但審神者原本身體非常虛弱,是遵照他的飲食方針調養身體才漸漸硬朗起來的。

  但加州清光說他只是一個沒注意審神者就倒在溫泉裡,他心裡卻是先想,審神者是不是想了結自己?

  不怪他想法跳躍,審神者對他們粟田口的刀極度信任,他又是貼身管理她的健康,他知道的大概只比今劍少一些——不過今劍也不知道懂不懂,實際上弄明白的大概只有他吧——

  他知道她在成為審神者之前多次自殘,才把身體搞成這麼脆弱。

  這件事他沒讓其他人知道。

 

  藥研退出房間,審神者已經躺回床褥上,暈眩還是沒解。

  大典太和藥研離開房間,本丸的大家自然知道審神者醒了,但藥研千叮萬囑下並沒有人進去打擾審神者靜養,只有狐之助進去匯報兩天本丸內的情況。

  有些事是近侍負責的,牠便也沒說,只說了各個狐之助彙整的歷史情況、政府的關心,還有手入室刀匠、鍛刀房刀匠的報告。

  說完,便退了出去。

 

  又是一室靜默。

  清光雙手緊緊抓著褲管的布料,受不了這樣的沈默。

  但他看著審神者雙眼半閉,呼吸起伏均勻,知道她在想事情,也不敢打擾。

  「刀解是怎麼回事?」

  突然,審神者問了。

  狐之助說,刀匠向牠報告了刀解的事。

  因為刀匠們都知道這個審神者不忍心。

  她當然立刻讓狐之助去解除了那個莫須有的「審神者交代」。她說過,若非資源不足或是付喪神犯了錯,她不想刀解任何一把刀。

 

  清光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知道她不高興了,可即便是剛見面那時候,她的口氣都不曾如現在這樣的冰冷。

  即便面對那個男人,都沒有。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一股腦的就想摧毀其他的加州清光。

  如剛才一般,審神者沒催促,一樣半閉著雙目,看不出是不在意還是在等待。

  只是在他沈默許久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一聲嘆息,引著清光驀地看向審神者的表情——

  他慌了。

  她的目光轉向角落,讓他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

 

  「主上、我⋯⋯」他想解釋。

  可是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他未經她的允許私自冒充審神者的命令,與冒充軍令同然。

  最後,仍是說不出口。

 

  「兩個月⋯⋯這段期間,麻煩你多教導新刀了。」

  聞言,清光絕望地看著她。

  兩個月,他輪近侍從來沒超過半個月。就算本丸裡付喪神足以兩個月都輪一次不重複,他擔任近侍的間隔從未超過半個月。

  「那這期間如果有其他加州清光了呢?我不要妳疼愛其他的加州清光!他們都不是我!不是陪妳這麼久的我!」

  他急了。

  「如果新的加州清光更讓妳滿意呢?妳是不是就要刀解我?」

  他抓著心臟前的布料,痛苦的情緒在他臉上表露無疑。

 

  審神者閉上了眼睛,再一次深呼吸,「我明白你的理由了。你陪我這麼久,我不會丟掉你。」

  她說她不會刀解他,說不會丟掉他,讓清光眼中燃起了希望。

  可他沒等到下文。

  「那,兩個月的⋯⋯?」

  「我會安排你在第三部隊遠征。」

 

  再度,跌落谷底。

  進第三部隊意味著,他可能要有兩個月見不到她了,一面都見不到。

  第三部隊的隊長固定是太刀,除非審神者出來迎接,否則隊員是見不到她的,因為第三部隊回來都固定是半夜,隔天一早審神者都不一定出房門,就又要出發。

  清光向來不爭什麼。他知道只要審神者還疼他,不需要爭什麼。

  「我已經回答妳的問題了,不是嗎?」

  他記得,壓切長谷部在第三部隊待了一個月之後的那一次擔任近侍,對審神者對佔有慾簡直到了巔峰。

  兩個月要怎麼熬?

  他不要見不到她。

 

  「該有的處罰還是要有。」

  「不會太重了嗎?主上。」他聲音突然變得非常冷靜,「我也可以解釋浴池裡⋯⋯」

  他看似慢條斯理地跨坐在她腹上,她卻一時反應不過來。

  一雙手撫上她的脖子,環住。他彎身靠近她,看著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那手上紅痕未褪,手腕上他造成的卻已經退得一乾二淨。

  「這個動作⋯⋯」他看著那潔白的手腕,慢慢地收緊自己的十指,「不是要殺了妳,真的不是⋯⋯」

  他不去看審神者的眼神。

  他已經不想再痛了。

  「只是想留下項圈罷了⋯⋯像狐之助脖子上那個,紅色的。」

  審神者呼吸漸漸困難,他卻適度地放鬆,再收緊。

  「主上真的很適合紅色,紅色的項圈也會很美的,當然⋯⋯有我在身旁是最相襯的。」

  就在審神者快要缺氧時,他再一次鬆手,滿意的看著上面烙上去的紅印。

  趁她大口呼吸空氣時,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像要折斷她一樣用力的抓著。

  「痛⋯⋯」

  「手上也要喔,我會把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抓著她的雙手,他欺身,薄唇覆上她的唇,一手強迫她張口讓他的舌闖入,且不讓她有機會合齒咬他。

  又是一次幾近缺氧,他退開,欣賞自己的紅色唇彩印在她唇上、唇邊的淡紅。

  審神者果然是他的審神者,他給她的搭配在她身上都那麼襯她的美。

  「等⋯⋯」審神者終於說話了,紅唇微啟,不斷喘著,「我也沒⋯⋯」

  她沒想要他解釋浴池發生的事。

  清光看著這副模樣的她,表情突然驟變,再度屈身吻上。

  審神者感覺到了不對。

  他這次欺身下來,腿間明顯有東西。

  清光像是想從她嘴裡取得什麼一樣,忘情地吻著,身體卻開始前後晃動。

  她嚇得開始用力掙扎,但明明他只用一手抓著她的兩隻手腕,她卻怎樣也掙脫不開。

  清光停止吻她,用抓著她的手撐在她頭頂,俯瞰她的表情。

  又是那樣的害怕。

  他輕輕吻她的額,「不要怕。」

  又吻她的眼皮,「我不會傷害妳。」

  他說了無數次的不要怕,她卻只更加害怕。

  清光拉過她的腰帶,俐落的把她的雙手綁了起來,固定在收納在牆邊的矮桌腳上。

  那矮桌上放了很重的書籍,以她的力氣動不了分毫。

  他半褪下褲頭,掏出已經昂揚的男根。

  「加州清光!」審神者難得的喊了他的全名。

  他看著她眼裡的害怕和怒意,心一痛,又吻了她,「不要那樣叫我⋯⋯不要怕⋯⋯我只是難受⋯⋯」

  吻著不斷顫抖的她,他心很痛、很難受,可是下身叫囂著想要解放。

  他溫柔試圖安撫的那些吻一個一個不斷地落在她身上,又用力的吸允烙下紅印。原本跨坐在腹上的他往下移動了一點,男根剛好在她穴口前,然後隔著她的浴衣開始前後律動,審神者眼淚幾乎奪眶。

  「別怕⋯⋯」他感受著她的顫抖,邊吻著邊安撫。

  在他吻至她胸前時,她才往下看——

  他在自己套弄著那根碩大。

  一手套弄著,一手愛撫著她的身體。

 

  無論為什麼,他確實不「傷害」她。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說不會傷害自己的真實性,她心中的加州清光是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的。

  只是腦海裡的記憶揮之不去。

 

  突然,清光舔了她的乳首,她倒抽一口氣,身體縮了一下。

  清光目光迷離抬起頭看她,卻也沒停止任何一方的動作。

  他認得她這個反應,碰到她耳朵時她也會這樣。

  「清光⋯⋯」

  看著她泫然欲泣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即使是帶著祈求他停止的意思,仍使他心頭一癢。

  眼中的迷離盡散。

  審神者的眼淚是他的。

  可是他做了和影片裡一樣的事。

  但審神者的淚是因他流的。

  手上的動作猛地加快,腰臀也更努力前後搖動讓他的男根與審神者的衣物摩擦。

  沒多久,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襲來,白濁的液體自鈴口噴射而出,污了審神者的浴衣,也污了她的雪胸。

 

  啊啊⋯⋯如此純白的她,與白色也很相配啊⋯⋯

  可是他不可以,再一次⋯⋯

 

  終於、也是第一次的解放,腿間巨物已軟下不再躁動不已,他舔掉她眼角不知何時奪眶的淚珠,抱緊了她。

  「對不起⋯⋯兩個月的懲罰,我願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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