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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決定以後在[]裡面寫組別啦麻煩死了(喂

※本文CP是溟皇×蛭暮,蛭暮是淬家的女兒。
沒激情沒爆點超平淡(大概)


   陽光從窗戶灑落金黃,床上的人被惹得皺眉。

 
  溟皇醒來,因低血壓的痛苦而低低沉吟,掙扎的往旁看去──
 
  他愣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樗這玩笑……」
 
  說人人到,樗影打開房門,探頭,「我覺得溟哥哥好像在叫我,所以我來了!」不怕死的笑道。
 
  溟皇坐起身子,手腕感受到一股冰涼讓他皺眉,他往樗影瞪去,然後舉起右手一看──果然是鐵手銬。而跟他銬在一起的還有另一隻白皙纖細的手。
 
  「這是什麼意思?」他幾乎咬著牙說出這個問題。
 
  舉起手的舉動似乎驚動了他身邊的人,被窩裡傳來了一點微小的動靜。
 
  樗影及溟皇像警戒的貓一樣看著隆起的被窩,似乎害怕裡頭的人醒來。
 
  裡頭的人似乎平靜下來了,他轉過頭問:「是小暮小姐吧?」
 
  他認得這手的,化成灰也認得。
 
  「什麼『小暮小姐』?洞房了要叫老婆啊!這是聖誕禮物!」樗影仍然不怕死。
 
  但溟皇可不記得什麼洞房。

  昨日洗完澡鑽進被窩時分明只有他一人,樗影他是怎麼把住在樓上的蛭暮給搬下來的?
 
  「小暮小姐是未出閣的少女……你這樣──」溟皇正想說教,說到一半卻被樗影的表情給打斷,樗影一臉不滿,說道:「說那些古代人說的話,我聽不懂啦!……溟哥哥明明想讓小暮姐姐入閣的吧?」
 
  「入什麼閣……總而言之,你先把鑰匙給為兄。」他伸出沒有被銬住的左手。
 
  「沒有鑰匙喔。有是有啦,不過是娘親的魔法……你知道的。」突然笑得很奸詐,「娘親設下的解除條件,有時連娘親自己都不知道呢!」
 
  然後便拍拍屁股走人。

 
  溟皇咬牙切齒。
 
  ──娘親的魔法……的確很麻煩。
 
  因為她是一個很不稱職的魔法師,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常常忘記施法時設下的條件。
 
  ──如果只是時間到就會解開就好了呢……但依娘親的個性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他陷入了沉思,努力的揣測著家主會設下怎麼樣的條件,沒發現身旁的人緩緩從被窩探了出頭。
 
  「溟皇?」蛭暮睡眼惺忪的看著他。
 
  「……」他身體僵硬了一下。
 
  縱使還是一樣面無表情,但蛭暮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很緊張。
 
  她低下頭看了一下手上的東西,輕輕的咦了一聲,然後用一樣輕柔的聲音問道:「這魔法……是家主大人的惡作劇嗎?」
 
  本來就瞞不過鑽研魔法的蛭暮,他早該做好心理準備。溟皇嘆了口氣,慎重其事的轉過身面對蛭暮,對她鞠躬做為謝罪,「……應是樗的主意,請不要怪家母。」
 
  「不……我並不是特別在意……」反正服儀完整就代表什麼事也沒發生。

  只是,挺想問家主這種魔法是怎麼設下限制的──
 
  對她來說,魔法的事情比任何事都令她感興趣。
 
  見她一直望著手銬,溟皇大概也猜得到她在想些什麼,嘴角無意識的微微揚起,「聽說娘親她……是奇葩。本家明明是鍊金術世家,自己也擁有出色的鍊金術能力,但她卻是家族裡唯一喜歡魔法的人;明明沒有魔法血統,卻是魔法師界裡魔力數一數二強的人……小暮小姐很崇拜她嗎?」
 
  蛭暮看著他愣了一下,「並、並說不上崇拜……」她其實並不清楚家主的事,只是因為借住在這裡,多少知道家主的能力算「優秀」──因為她能感受到家主的魔力一直在傾瀉著,卻不見她倒下或魔力乾涸──但不知道是否算是強大,只是欣賞而已。
 
  「也許,因為她很懶吧……總是躺在椅子上……」他無奈的說著,嘴角揚起的角度不減。
 
  「……還是第一次,聽見你說這麼多話呢。」她突然笑著說:「笑容也是。」
 
  過去頂多看到他生氣時的笑容。住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日,雖然偶爾會一起吃飯,但是這麼純粹的笑意是第一次看見。
 
  被她這麼一說,溟皇愣了一下。
 
  「聽小潾說有看過呢,」沒有理會溟皇,蛭暮自己低聲揣測著,「是因為家主和樗影不在嗎?大概是因為那兩位很令人難以放心,所以才扳著一張臉?」
 
  溟皇顯得有些驚訝,他自己都不曾發現自己為什麼會對娘親和弟弟有差別待遇,也不曾想通。的確,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只有面對這兩個人,他才會格外的謹慎。
 
  「不過,家主並不懶喔!」蛭暮笑道:「她是在維持這整個樹屋的……生命?可以這樣說吧……」
 
  「小暮小姐好像比我更了解家母。」他低喃──還有他的事也是。
 
  但蛭暮卻投以疑惑眼光,「怎麼可能比你了解?這不是擺明著的嗎?從一開始就清楚明白的事。」
 
  ──是啊,但是我沒有記著,娘親需要整天休息的疲憊。
 
  她注意到溟皇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還好嗎?」蛭暮一臉擔心的望向他。
 
  溟皇搖了搖頭,隨後陷入沉默。
 
  蛭暮想他大概是在思考著什麼,並沒有打擾他。盯著手銬,思考著有什麼方法可以破解這個魔法,或是直接理解最初到底設定了什麼條件。


  一段感覺很長的沉默時光過去,兩人都在思考著什麼,一句話也沒有說。

  時鐘的滴答聲很清晰,就連兩人細微的呼吸聲也很明顯,突然蛭暮啊了一聲,打破了沉默。

  「對了,其實你可以不用以小姐來稱呼我,叫名字就好了。」她不只一次想和他提這件事,但總是被打斷或是沒機會。
 
  溟皇轉過頭看向她,眼珠子遲疑地轉了一下,「蛭……蛭暮……小姐……」說完他馬上撇過頭。
 
  看來就算想改變稱呼,最後還是失敗了。
 
  「你……唉。」蛭暮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沒多久她又突然想到一個過去就想問的問題,並且單刀直入的問了,「還有,婚約這件事情,是家主決定的,還是溟皇你要求的呢?」
 
  雖然她不認為溟皇會選擇結婚這條路──她覺得家主的三個小孩會永遠只陪著家主──但是她還是很想問。並不是在意溟皇喜不喜歡她,而是在意家主是否真會不顧自己孩子的意願,逼迫孩子成親。
 
  「……」溟皇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明明是只有一個答案的問題。
 
  蛭暮以為他沒有聽到,用被銬著的左手撞了一下溟皇的右手,打算再問一次,「喂,婚約這──」
 
  沒讓她說完,溟皇打斷了她,「是娘親決定的。」
 
  這是那唯一的正確答案。
 
  「你不願意嗎?……啊、我不是在質問你,只是想了解是不是被逼迫的。」怕他以為自己喜歡他,她解釋道:「畢竟對於這婚約我是無所謂……」
 
  因為魔法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其他事情都無所謂吧。
 
  溟皇想著,心裡突然有一股異樣的情緒竄升著。
 
  他緩緩的轉過頭望向蛭暮,他盯著她的眼睛看,沒有說話,然而蛭暮卻感到他平時銳利的眼裡傳達出一種不曾在他身上看到過情感──那情感,名為悲傷。
 
  嘴裡發出一聲幾乎只有自己聽得到的疑惑聲,蛭暮不懂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情緒,「如果真的是被逼迫的──啊!」
 
  她想說可以跟家主提出解除婚約,因為決定權本來就在她手上,可是她來不及說完。因為溟皇將她壓倒在床上,按著她的手,眼裡的悲傷沒有退去,還多了一點受傷和自嘲。
 
  ──滅口?

  這是蛭暮能想到的唯一理由,這使她腦子裡塞滿了遺憾。
 
  這屋子的地下藏書室還有上百本關於魔法的書還沒看,她可不能死在這裏!
 
  「溟皇,你沒有必要……」沒有必要為了這個殺人吧!
 
  「蛭暮,」他用低沉的嗓音叫了她的名字,並且成功打斷了她的話,「如果我不願意……」他也壓低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很靠近蛭暮,「就算是娘親,也不能逼迫我喔。」微笑著。
 
  那是,像是黑洞一樣的,深黑色的笑容。
 
  蛭暮很清楚這個笑容,家主跟樗影都常常說,這樣笑著的溟皇很危險。
 
  她以為是因為生氣和玩弄所以這樣笑,但他此刻的眼中卻只有悲傷和自嘲──自嘲也算生氣嗎?她說不出話來,像是被那黑洞吸進去一般,沒辦法思考,也沒有辦法去理解溟皇的話語。
 
  「怎麼了?」溟皇繼續笑著。
 
  「可、可以……放開我嗎?我好像不太能……思考……」因為溟皇太過靠近,讓她覺得很尷尬,她眼神往牆面看去。
 
  「真沮喪,明明我說得這麼明顯了呢……算了,」他更加壓低身子,瀏海落在蛭暮額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願,只是持續的微笑著,「那就不要思考吧?」
 
  突然,就在已能清楚感受到雙方的鼻息,幾乎就是鼻貼鼻的狀態下,蛭暮的右手貼上溟皇的臉頰,忽來的動作讓溟皇停住了,並且笑容完全退去。

  她正盯著他的右眼看。

  遮著右眼的劉海在這種俯瞰的動作下已經無法遮掩幼年時被燒傷的右臉,溟皇很快的坐直身子,撇過頭。即使已覆上刺青,如此近距離看也看得很清楚的吧?那醜陋的傷疤。

  原以為蛭暮會嚇到,沒想到她說出口的卻不是他所想的──

  「溟皇是異色瞳?」她問:「我以為你的右眼看不見。」

  她看到他的右眼是金色的,跟家主一模一樣。

  「燒傷之後才變金色的,是看得見的。」一個問題一個回答。

  這讓他想到,娘親的原本銀色的眼睛,也是在知道他眼睛變成金色後,才用魔法改變成金色的。聽說那會很痛,就算是魔法,但還是很痛。據說大概是被釘子戳進肉裡般的程度,而她用了那個魔法,其意義他已不想多想。

  「妳……不覺得噁心嗎?」

  「什麼?家主也是金色的啊。」

  「不,我是說傷疤。」

  聞言,蛭暮撥開了他遮住右臉的劉海,「不會呀,那是保護小潾才留下的吧?是光榮的傷疤喔。」隨後,她在他右頰上落下輕輕一吻,「有這個騎士哥哥,小潾很幸福呢!」

  溟皇無法動彈。

  喀啦──

  他們的手銬無預警的應聲解開,然後發出了「嗶──」的聲響。三聲長長的嗶聲結束後,手銬傳出了緋妃的聲音。

  「溟少爺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溟少爺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溟少爺你還是不是男人啊……」無限的發出很大的聲音,外面肯定聽得到。

  蛭暮一臉疑惑,溟皇則是一臉無言,咬牙切齒的說:「居然三人聯手嗎……」


  這時房門又被打開了,出現的還是樗影,他蹦蹦跳跳的撲到了床上,壓著溟皇,「我就賭溟哥哥不敢嘛!」

  潾姬走了進來,乖乖的站在床邊,「潾,沒有跟著打賭喔……」

  然後出現的是淬和卡伊魯,後者沒有說話,直接走上前把蛭暮拉下床走回淬的身邊,前者則是滿意的說:「我就說我會贏吧!」

  最後是抱著柴染的家主慢慢的走了進來,「唉呀,我還以為我兒子有點骨氣……」

  「娘親……這是……」

  「聖誕快樂啊,溟。小小的惡作劇,你不會怪我的吧?」手指一彈,一直叫著「溟少爺你是不是男人啊」的手銬安靜了下來,「我還特地讓緋妃錄音了呢,雖然她現在不在這裡。」

  趴在床上的樗影笑咧咧的,說:「聽說如果是溟哥哥主動親,是要親嘴才能解開呢!啾啾!」還不怕死的嘟起嘴。

  溟皇的臉完全黑了下來。

  「如果是溟主動親嘴,手銬自己解開就什麼聲音也不會有喔。」家主說:「親臉頰是只會發出聲音不會解開。」

  「比起這個……」溟皇帶著少許怒氣及無奈,「你們都聽到了?」

  「當然沒有。」家主說。

  「我們還是很注重孩子隱私的!」淬補充說明。

  「不過你希望的話,我可以讓巨樹說。」

  畢竟是在自己樹體內發生的事情,巨樹是一定什麼都知道的。

  「請、請別這麼做……」蛭暮突然叫道,然後很快低下頭。

  她突然想到那個不具任何意義的吻也許還是太衝動了,再說──雖然有點晚,但思緒從溟皇臉上的疤轉移之後、她被卡伊魯拉起時,已經意識到溟皇「黑化」的時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溟皇看著蛭暮,嘴角揚起了一下下,隨後又扳著臉面向家主,「娘親,玩夠了嗎?」

  家主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典雅的摺疊扇子,唰地打開,遮住口鼻,意味深長的看著兩個人,「嗯──為娘的很滿意。」

  「那麼,還想吃耶誕大餐的話──」

  話還沒說完,一干人等全往房間門口退去。蛭暮欲言又止,最後也跟在最後頭往外走去。

  「蛭暮……」溟皇有些抱歉的喊了聲,「我剛剛……」

  蛭暮打斷他,「我以為你要殺了我呢!」然後笑著說:「我期待耶誕大餐。」說完就走了出去。


  終於獨自留在房間裡的溟皇把自己埋進被窩裡,「我究竟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做了什麼啊……蠢蛋。」


  「溟哥哥我餓了啦!」門外傳來樗影的叫喊聲。

  溟皇重重呼了口氣,「日子……還很長呢。」

  然後搖搖頭讓自己清醒,盥洗後整理了一下儀容,準備去當耶誕大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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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家一家人現在住在樹屋二樓
我跟淬在蛭暮生出來時就擅自決定了這兩個孩子的婚事w
這文其實在……創革班級聖誕活動開始時就想寫,但一直沒有寫完它哈
然後卡伊魯是KAIRU,淬家大兒子,因為不想在文章裡出現英文所以擅自改成中文了QQ

嘛……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讓溟皇黑化的呢。
一開始的構想只到蛭暮在溟皇床上而已,
最後寫一寫就不小心展開了XD
拜託不要討厭他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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