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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

  這日,回到密室的穗歌少見地一直盯著貝雷傑看,原本不打算回應的後者實在覺得受不了,才轉頭,「何事?」

  「我想養瘋兔。」她直截了當的說。

  他挑眉,「不可。」然後移開視線。

  「為什麼?」

  「那種毛茸茸的生物,太孤寂會死亡。孤可不想看汝哭的樣子,很醜。」

 

 

疼痛

  「貝雷傑大人,」行妖術者叫住了剛準備回密室的貝雷傑,「穗歌小姐她……」

  原本聽到對方叫住自己,貝雷傑並沒有任何反應,但聽到她的名字,他停下了腳步,打斷他:「怎麼?」

  似乎也已經習慣了貝雷傑如此反應,行妖術者恭敬地回答道:「她一直在喊疼。」

  「嗯,孤瞭解了。」說完,他便自行進入密室。

 

  一進入自己的密室,他毫無猶豫地走進一個小房間,掀開布簾,盯著床上那個蜷縮著的小小身影。

  「汝在做什麼?」他罕見地皺起眉,因為穗歌也很少這樣。

  「我、唔……」穗歌才動一下,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刺到一樣縮了回去。

  貝雷傑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

  好半晌,她才微持著蜷縮的姿勢回答道:「我、胸口好痛……」

  貝雷傑眉蹙得更深,眼中閃過一絲不曾出現的色彩。

 

 

  那是一個,很平靜的夜晚。

  穗歌跟著貝雷傑從王級魔物休息室走了出來,在通道上望著後者的背影,在一陣寂靜中突然喊道:「貝雷傑大人。」

  「何事?」貝雷傑沒有回頭。

  「貝雷傑大人,會感到很孤單很寂寞嗎?」面無表情的穗歌,頭稍微往旁邊偏了一點角度。

 

  他的背影遲疑了一下,轉過頭,「為何如此問?」

  「您的自稱,是『孤』不是嗎?那不是孤單的孤嗎?」

  貝雷傑轉回正面,繼續走著,「不,那已是孤的習慣,跟哪個詞彙都無關。」

 

  穗歌跟上他的腳步,牽著他的手。

  就在快要到貝雷傑的密室的時候,她感覺手被握得更緊了,隨後,她聽到他很細微的低喃──「有汝在,孤怎會孤單?」

 

 

巡邏

  「貝雷傑大人,聽說您今日沒有讓意識體帶任何寶物去巡邏是嗎?」

  回答她的是沉默。

  「又聽說……今天意識體好像比以往還要強,是嗎?」

  穗歌離開貝雷傑的懷抱,「真不像您。」

  「汝要去哪裡?」

  「菲音斯,我今天特別想念旅館的床鋪。」

    系統: 貝雷傑 受到來自 穗歌 的 4444444 傷害。

  貝雷傑扶額,「孤知道了,孤會讓意識體帶寶物,也會改變意識體的強度。」

 

 

貪食

  「……貝雷傑……大人?」

  醜陋的蒼蠅王,肥大的身軀背對著穗歌,沒有打算轉身的跡象,穗歌一臉疑惑,走到蠅王的面前──

  「汝──讓開。」

  穗歌看著蠅王,放下書,雙手伸向他,不料他竟然往後退了。

  「肚子餓了嗎?貝雷傑大人。」

  「孤叫汝滾開!」他暴怒。

  但他的暴怒卻沒有使穗歌有一絲想離開的意願。

  她知道的。

  「穗歌先去一趟菲音斯,您請好好休息吧。」她知道的。

  其實,貝雷傑大人,不會在她的面前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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