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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應該會是很短很短的文,可能也不會有結局,就是小短篇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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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雪不是沒有防備,她從之前就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人對自己了解得太過透徹,總感覺這個人接近自己是別有目的,但她一直沒有發現更多其他的線索。

  現在他告訴她,從一開始的協議就已經是陷阱,她並不驚訝,更多的是不解。

  翾風沒放手,他半跪在床緣,盯著迴雪的眼睛看,想看清她在想什麼。

  為什麼從她眼底看不出驚訝?甚至沒有厭惡,平靜如水。

  他不確定她此時的想法,在腦海裡閃過幾種回答都被自己打了不及格分。

  迴雪突然看向一邊,又看向他:「你還在想要怎麼讓我乖乖在陷阱裡。」

  這句話使他一瞬間停止了思考,須臾又飛快的轉動腦袋,想找一個最好的解釋——

  最後,他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我是從一開始就對妳有企圖。」

  他抬眸望向她:「但可以離婚是真的,我想幫妳也是真的。」

  見到她眼底毫無波紋,他感覺自己的心沉了下去,又說:「我只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不行,我不會強求。」

  終於,迴雪的眼裡出現了一點情緒,但他心情卻很複雜。

  她不信他。

  迴雪的確不信,不相信他說的不強求。

  相處這麼段時間,他的態度她看得很清楚,那是強烈的佔有慾。

  她信他的感情,但不信他會做到祝福。

  她怎麼就這麼倒霉遇上他?

 

  翾風不敢錯過她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一直盯著她,所以當她眼神中閃過一抹名為厭煩的情緒時,翾風心臟驟疼,即使那眼神只是一瞬間的,在她斂去情緒往空無一物的地方撇過眼的同時,他也紅了眼眶。

  「迴、迴雪……」

  迴雪很溫柔,只要她有聽到他喊她,她是一定會看向他的。這次也不例外。

  可是迴雪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注視都還要更加冷漠,翾風咬著自己的舌尖,逼迫自己緩緩地放開了她,暗自握緊了拳頭,定期修剪的指甲都掐進了手心的肉裡,滲出了鮮血。

  他藉此讓自己維持理智。

  「我、我不會再這樣了!我們……還是按照原訂計畫修練,好嗎?」

  迴雪又移開了視線,翾風知道她這是在思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著她。

  很快,迴雪就又望向他,說:「當然好,但以後休息還是各自負責吧。」

 

  她剛開始就說過不想欠他什麼,是被他說服了才會由他安排每天的吃住,這件事也不過是讓她清醒過來。

  不得不說,翾風在說服迴雪上一直都做得很好,他知道怎麼樣的說法最容易讓迴雪信服。

  翾風聽見她這樣說,指甲又掐得更深了,逼迫自己擠出笑容,「可是,像妳以前那樣,很不安全的。」

  「以前?」迴雪重複了兩個字,翾風心臟猛一跳,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迴雪又接著說:「那我也一樣活下來了,不是嗎?」

  看著他那坐立不安的樣子,迴雪皺著眉道:「你在擔心什麼?就算知道你以前跟蹤窺探我,我能拿你怎麼樣嗎?」

  翾風眼睛飛快地眨了眨,頓時滿臉寫著期待,剛要起身到她身邊,就聽迴雪說:「應該擔心的是我。」

  翾風僵住身子,他發現自己讀不懂她的眼神和表情了。

  ——她對自己築起了武裝。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快要窒息。

 

  在這之前,迴雪即便對他有防備,也沒有這麼嚴重的戒備。

  那時候,他於她而言也只不過是陌生人。

  可是,現在,她築起了武裝。不只將他隔在城牆外,還落了鎖、在城牆上擺起了防陣、將武器全部擺在城牆上。

  他現在竟然不如陌生人?

  怎麼可以這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

  心臟劇烈的疼痛已經大過一切感官,連他將自己的嘴邊肉咬出血了都不知道。

  他想看清迴雪的表情,可是視線渙散,眼前一片模糊。

  突然,迴雪的身影在他眼前放大,她的背景轉換,變成了天花板的顏色,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

  直到——
 

  「唔……」

  聽到這個聲音,他陡然清醒。

  第一個回來的感官是,口中嚐到了腥甜的味道。他想找出血的地方,卻發現口中有異物。

  然後他凝聚視線,看清了痛苦皺眉的迴雪,以及她背後的天花板。他藉此認知到自己被迴雪推倒在床上。

  最後他視線往下移動——

  迴雪的手在他口中。

  「清醒了就放開!」

  是迴雪的聲音。

  他愣愣地張開口,視線隨著迴雪收回的手移動,第一次看到她拇指上有一圈紅戒指。腦子似乎放緩了思考的速度,直到看到迴雪自行擦藥包紮,他才反應過來。

  他剛剛咬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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