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審神者/女審神者注意
鶴丸還是還沒來。
鶴なんで来ないだろう、退屈すぎでしょうか?

 

   「我說啊──」鶴丸側躺在側廊上,一手拿著扇子搧風,「怎麼會這麼無聊啊──」

 
  天氣很悶熱,坐在他旁邊的是看起來一點都不熱的審神者,她正看著一期一振和藥研藤四郎的對練。
 
  最近審神者對他們的工作分配已經可以說是非常細緻,負責內番的絕對不會出去遠征,遠征隊伍每天最少出門三次,回來就可以休息,第一部隊則是配合審神者的心情,沒事的話就是自由活動。
 
  審神者似乎覺得這樣很方便,但這樣太過千篇一律,實在很無聊。
 
  「抱歉呢,最近都讓你待在家裡。」審神者這麼說著,雙眼確是盯著一期一振不放。
 
  他曾經的主人有很多個,有形形色色的人,所以鶴丸很擅於觀察,只是他實在不懂為什麼最近的內番對練都是藤四郎那些人。
 
  對話看來是無法持續下去了,鶴丸默默嘆了口氣,呢喃道:「真想離開這裡吶……妳完全不會被我嚇到,真無聊。」
 
  審神者瞬間轉頭看著他,身體僵直了,大大的雙眼看著鶴丸,後者卻是裝作沒發現,閉著眼搧著風;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最後審神者起身快步離開。
 
  鶴丸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他還記得第一次嚇她的時候,她竟然不是因為被嚇到而後退。雖然當時的近侍今劍覺得審神者嚇到了,但從那眼神注視的方向看來,審神者是在躲他的手。
 
  後來他發現,她似乎不喜歡肢體接觸。除了從一開始就在她身邊的加州清光、今劍和螢丸之外,除非不得已,不然其他人只要稍微靠近她就會不著痕跡的退開,無論是否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所以他只能用言語嚇嚇她了不是嗎?
 
 
  一期一振和藥研不約而同看向審神者離去的身影,對著剛準備起身的鶴丸喊了一句:「老大怎麼了?」
 
  「沒事喔──」向他們揮揮手,他也跟著審神者的腳步走去。
 
 
  接下來審神者都不跟他聊一點工作以外的事,直到夜晚。
 
  他帶著好奇心探頭望向屏風的另一邊,審神者正抱著一個軟枕熟睡著。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她有這個習慣,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雙眼充滿著期待與趣味。
 
  他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方式可以高機率的嚇到她,不過還沒確定之前他不打算行動。
 
  隔日一早,審神者醒來時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出聲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鶴丸,你待會兒跟安定交接,你加入今劍的隊伍去遠征吧。」
 
  屏風另一頭的鶴丸愣了一下,但也很快的應答了聲是。
 
  是他惹她生氣了嗎?不,她應該沒有想這麼多……罷了,反正,日子還很漫長。
 
 
  說起來,在今劍的隊伍裡──或者該說遠征中,工作很輕鬆,大概可以說是太過簡單了。
 
  路上,他突然想起了昨夜,便開口問了:「你說你當近侍的時候都是抱著主上睡?」
 
  今劍蹦蹦跳跳的在街上走著,很是輕盈,接著聽見他的問題動作慢了下來,「不是我抱著主上大人啊,是主上大人先抱住我的喔,雖然是我偷偷鑽進去的。」
 
  「主上不喜歡別人觸碰吧?」
 
  「我才不是別人呢!」笑得調皮,卻如理所當然。
 
  雖然不太能理解,反正重要的是,他發現今劍用了一個很有趣的詞彙。
 
 
  這次回到本丸已是深夜,他同今劍一起走到審神者房前,才剛站定,門便被打開了,看見的是大和守安定。
 
  安定輕聲告訴他們審神者已睡下了,請他們明日再等待和她見面報告,於是他們就回到第二部隊的休息室去了。
 
  他大概想到了要怎麼嚇主上玩,但若他是真的惹她不開心了,可能實行的日子會很遙遠吶──
 
  總之明日先跟她道歉看看?
 
 
  一夜過去,一早今劍就把第二部隊的人通通都叫醒了待命。
 
  看看時間也該是主上醒來的時候了,通常這時候大家都會聚集到本丸去,看看這次自己的名牌被安排到哪個隊伍、要做什麼事。
 
  不過因為今劍尚未跟主上報告遠征結果的關係,他必須先去找到審神者。反正閒來無事,鶴丸也就跟著一起去。
 
  審神者醒後,房門就會一直維持打開的狀態,反正屏風隔著從外頭也看不見裡面。
 
  他們到那裡時安定已經在外面,大概是要等待審神者出來。見他們走過來,向裡面喚道:「主上大人,今劍的遠征隊伍來向您報告了。」
 
  「讓他們進來吧。」確實她是聽見了不屬於今劍的腳步聲。
 
  今劍走在榻榻米上幾乎沒有腳步聲,輕盈的繞過屏風,十分有精神地向審神者打招呼,「主上大人!我努力地遠征回來了喔!晚上睡得還好嗎?」整個人又黏了上去。
 
  審神者沒有躲開,倒是露出的寵溺的笑容,「今劍好棒呢,昨天睡得很好喔。」
 
  跟在後面的安定面色不改地向審神者說道:「您該到前面去了。」
 
  「啊──也是。」審神者拍了拍今劍的頭,轉面向鶴丸說道:「我剛剛跟安定說了,你要跟他交接喔。」
 
  說完也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就跟今劍一起離開房間。
 
  「嗯?」鶴丸愣了一下。
 
  安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拿出準備好的文件夾遞給他,「這是今天的配置,內番也全都安排好了,應該不算有什麼大的變化。」走出房間。
 
  鶴丸跟在後面,大致翻看了一下,「哦──把之前的內番人員調進隊伍而已嘛。」畢竟是前天的近侍,因為審神者有一定的行為模式,交接上只要日數相差不多就不會有太大困難。
 
  在走廊上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前方的安定突然笑問:「你該不會認為主上把你換掉是因為你惹她生氣吧?」
 
  從文件中抬頭,鶴丸也笑著回答:「哎呀這可嚇到我了呢,主上斷不會這麼小器吧。」
 
  確實是稍微驚了一下,那天的對話應該只有他跟審神者倆人知道吧。
 
  「啊──是不會呢,她還問我你在遠征會不會覺得比較好玩,」安定聳了一下肩膀,「我說誰知道呢,說不定更無聊啊。」
 
  「……」這話如果是真的,他還真是無語了。
 
 
  寧靜的夜晚到來,雖然天氣還涼,但藥研跟他說審神者這幾日身子不甚好,要讓室內通風點不然悶著病毒出不去,所以房間的門半開;藥研還交代了什麼他沒聽清楚的事情,反正記不得的事大概不怎麼重要。
 
  氣氛很寂靜,他聽著審神者的呼吸聲開始均勻,探頭望向屏風另一邊,發現審神者仰躺著,躺得好好的,旁邊一個純白的軟枕孤伶伶的被擺在審神者的身邊與之平行。
 
  看來她並不是一開始就抱著枕頭入睡的,這下子他大概知道今劍說的那個有趣的詞彙──鑽進去──是什麼意思了。
 
  動作輕輕的,用爬的姿勢潛近,取代了那枕頭的位置,在旁邊側躺了下來,想看看自己的詭計,不、是看看自己的妙計是否會成功。
 
  等了一會兒,他都快睡著了的時候,審神者往他的方向翻了個身,皺著眉發出了點嚶嚀聲,「唔嗯──……」接著伸出手抱住了鶴丸。
 
  鶴丸能感覺到她似乎想把他往她自己的方向拉去,但畢竟他不是那軟綿綿的枕頭,變成審神者往她的方向靠近了;她把自己埋在暖源的胸膛,如五虎退的老虎在標記地盤那樣蹭著他。
 
  這舉動讓他得心臟莫名漏了一拍,想退開的時候發現他們家主上罕見地皺著眉頭像是做噩夢一樣,只好乖乖地面對自己造成的局面。
 
  「哎呀哎呀……我都老糊塗啦……」他在自己心底暗叫不妙,「都忘了自己雖是付喪神,畢竟仍是個男人啊。」
 
  今劍跟螢丸對主上來說大概是弟弟吧,幼兒一樣的存在,男孩尚不算男人;至於加州清光,大概是姊妹?
 
  腦袋裡開始往別得方向去想轉移注意力,想著想著自己也睡著了。
 
 
  「主上大人,您醒了嗎?」天才剛亮,加州清光就站在本丸外面,朝房內探問。
 
  不過他沒得到任何回應。
 
  既然門是開著的,主上大人應該醒了?也不見近侍鶴丸的影子。
 
  這樣想著,他踏進了房間,往屏風另一邊探去──
 
  「唔、啊──!」清光不禁大叫。
 
  聽見他的呼喊聲,審神者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下意識要轉身,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嗯?這種束縛感跟今劍當近侍的時候很像,原本今劍只是躺在她旁邊,但每每一早醒來都會被今劍抱得緊緊的,雖然她知道是自己從小習慣抱娃娃睡覺的壞習慣惹的禍,可這抱起來的感覺……
 
  腦袋很快閃過這樣的念頭之後,她才看清眼前的衣服是屬於鶴丸的,抬眼一看,鶴丸美麗的臉就在近在咫尺──
 
  「啊……」一瞬間,她驚嚇得臉色都刷了一層白,只無意識的往後退了點,忘記思考。
 
  大概是感受到動靜,鶴丸醒來,看見審神者的臉色愣了一下,再抬頭看清光也幾乎是一樣的驚訝臉,笑了,「哇,終於成功嚇著主上啦?」接著鬆開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摟著她的手,拉著審神者坐起身,「用主上大人那邊的話來說──惡作劇大成功?」
 
  接下來幾秒,審神者的雙眼僅是像魂都飛了一樣無神,他一手在她眼前揮呀揮,「主上?」
 
  咦,她有在呼吸嗎?
 
  在審神者反應之前,清光上前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抱過去一點,「不是說了主上大人就寢後不要越過屏風嗎!」
 
  「比起那個……主上她好像昏過去了……」


  後來,鶴丸跟清光一起被藥研唸了一輪,他才想起原來忘記的事情是說主上心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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