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法師,一男一女,坐在吉芬塔的頂樓,看著轉職的法、巫師們來來去去……
那是九年前的事了。
那之後過了一個月,剩下女孩坐在那,偶爾陪著凱特莉娜聊天,偶爾和路過的人們打哈哈……
那之後過了十三天,兩個人,都不在了。
「要一起練嗎?」穿著法師袍,一頭褐髮、綁著馬尾的男子,笑著問坐在卡普拉小姐旁邊的女法師。
女法師年紀尚幼,十歲的她,第一次接觸『外人』。她看著男子,然後也笑著回應。
「好啊!我叫冰柔。」她伸出手。
「納德雷。」他握住了她的小手。
那是她……十歲的悸動。
他們走遍了吉芬四周的地圖,甚至到吉芬塔的地下去闖,最後當然是滿身是傷地回到卡普拉小姐身邊,之後都被卡普拉小姐罵了好大一頓。
「我帶妳去首都好不好?」納德雷喜歡坐在吉芬塔的頂樓,她陪他。
「好。」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想去。
想跟他一起去。
他們讓卡普拉小姐傳送到了普隆德拉,納德雷帶她到迷宮森林,教她技術──即使冰柔是冰雷法,納德雷是火法。
不過兩人的類型差異似乎一點也不影響納德雷教導冰柔。
然後天暗了,他們又回到吉芬塔頂樓。
不可否認的,至少現階段,吉芬塔上很多人,這些日子轉職成為巫師的人也很多。
有時,冰柔會嚷嚷著要納德雷去轉巫師,原因只是因為男巫師比男法師帥多了。
納德雷總是笑而不答,沒有意願回答。
那天,冰柔坐在吉芬噴水池前的椅子上,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三不五時就會有人突然蹦出一句「小姐給虧嗎?」
她沒有回答,裝做自己在放空發呆,沒有反應的持續看著前方,有些找卡普拉小姐開倉庫的人看到她一個人,還會跟她聊個一兩句。
「唉,機器人開始在這裡蔓延了呢!」路人們一邊分著戰利品,一邊聊天。
「是啊,不管哪個世界都一樣,是常態啦!欸,那個我要……。」
機器人是什麼?
有這種職業嗎?
很不好嗎?
為什麼練等的地點越來越多人拿著蒼蠅翅膀飛來飛去呢?
是一連串的問號。
在冰柔腦裡捲起漩渦的問號。
「找我嗎?」納德雷笑著出現在她的後方,開心的問。
「你怎麼知道?」
前陣子,用密語找他,但是卻沒有回應,應該說,對方沒有接收到。
「我有先知能力!」納德雷撥了下頭髮。
冰柔看著他,然後微笑。
好假。
納德雷的笑容好假。
前幾天,納德雷問了冰柔:「當我婆好不好?」
冰柔笑著回他:「我才十歲呢!年齡差很多喔!」
「沒關係,在這個世界是就好了。」一貫的笑容。
「那好吧。」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公跟婆,只是純粹的喜歡。
心中的第一次漣漪,是納德雷激起,原因是因為前所未有。
吶,開心嗎?
不,不開心。
這是冰柔心裡沒有察覺到的。
她才十歲,沒有那麼敏感,只是感覺他對她的話語變假了。
『大人都是這樣的,不管是不是在世界裡都是一樣。』冰柔的認知,就是如此。
日子一樣過,七天見兩次面,沒有他在的日子,她如往常一樣,不是在吉芬周邊練等,就是在吉芬塔頂樓發呆。
見面的日子又到了,找不到人,附近的人也說今天整天都沒看到他。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
是不是要繼續等?
「柔,今天納德沒有跟妳在一起啊?」時常跟她聊天的人問。
「嗯,他在忙。」
是回答,更是自我催眠。
胸口十分酸澀。
過了一會兒,對方又開口:「冰柔小姐,妳應該出去逛逛的。」
「嗯。」
「柔,我們去海底洞穴?」服事朋友拿著觸角頭飾戴上,問。
「我不想去。」
雙眼無神、空洞。
甚至,完全無法思考眼前這個人是誰。
她又上了吉芬塔,腳步緩慢。
坐在往長的位置,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主考官凱特莉娜看著她,搖搖頭。
過去那個眼神中散發光芒的小法師,如今眼神不再閃亮了。
「我想他不會來了。」凱特莉娜自言自語,但頂樓的空間不大,冰柔聽的一輕二楚。
「凱特莉娜姊姊,我先離開了……掰掰。」
「嗯,路上小心。」
兩個月又十三天,冰柔消失在莎拉世界,毫無預警,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另一邊,冰雪,在艾利斯世界的初新者,雙眼散發冷淡的光芒,即使嘴角上揚,雙眸還是一樣冰冷。
重生的她,對於法師的知識之豐富,被認識的新朋友封為天才。
然而,少許知道她的過去的朋友,問起過去的世界,她總回答──
「我不屑紀念那些日子,也不屑紀念和他分別的那一天。我已不是冰柔,我已重生為冰雪。納德雷……那個我不再認識的人啊……」
那時的她,眼神依然冰冷,但眼角泛著淚光。
她沒有流淚,只是笑著說,
納德雷,想等你是我太笨……
*跋*
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作品了,少說有三四年吧。
算是我曾短暫在SARA那段日子的短歷史。
因為納德雷沙的消失,所以我拋棄了SARA。
發現天空沒放,所以稍微修改內容不通順的地方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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